,此时京城千家万户中不明白有多少,如此简单的的幸福却不可以得。 不论是富贵荣华人家,或者平头百姓;不论是高墙深院,或者蓬门小户;也不论是高官名流,或者娼妓乞丐,他们好像都深深地地卷进这场乱兵的铁流当中,谁也不明白道会扑向何方。 不幸被铁流吞没,或者兵变的阴霾似乎已经飘离了这个小小的酒馆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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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凶恶的吃相
夜已深沉。
兵变的阴霾似乎已经飘离了这个小小的酒馆。
柳儿和强子早已趴在小方桌上睡去。也许是情绪大起大落的缘故,杨天择也支撑不住,在杨叔杨婶的劝说下,靠在木柱边和衣而睡。而杨叔杨婶也不知低声说些什么,两人时而微笑,时而皱眉,或许是说些体己话。火炉里的煤炭似乎也知趣了许多,时不时地发出“蹦”的一声,和着杨叔杨婶的细声细语,反而显得小店里越发的温馨和宁静。
有时候,幸福就是如此简单。
然而,此时京城千家万户中不知有多少,如此简单的幸福却不可得。
无论是富贵人家,或是平头百姓;无论是高墙深院,或是蓬门小户;也无论是高官名流,或是娼妓乞丐,他们似乎都深深地卷入这场乱兵的铁流当中,谁也不知道会冲向何方。
不幸被铁流淹没,或是火光冲天,或是满眼狼藉,枪声、炮声、惊呼声、惨叫声夹杂在一起,妇寻其夫,兄觅其弟,父母以为找不到自己的儿女,儿女以为见不到自己的父母,哭声四起,哀声动天。火光好像见到此景,后悔自己太过炽烈,若隐若曜;子弹似乎有了感情,不忍心伤害别人,回旋空中。但这又如何呢?入目的却是狼藉的家园,感受的却是刺骨的冰凉。长夜漫漫,何以为家?只有两眼麻木,双眼泪流,等待着,苦熬着,天明的到来。
即使没有被铁流所蹂躏的人们,听着那阵阵枪声,隆隆炮响,望着那是彻夜不绝的火光,或胆战心惊,或闭目祈祷,又怎么会安枕入眠呢?也只有枯坐着等待天明,当然也有苦熬不住,但又不敢脱衣而睡,浑浑噩噩中睡去的。
这是武夫当国的时代。士兵不以保家卫民为天职,反而效忠个人,以祸国残民为己任,然而,如此这般,国家何为?百姓何辜?
东方已微露鱼肚白。
尽管是和衣而睡,而且仅仅只有几个时辰,杨天择此时已经醒来。
不知杨叔杨婶什么时候睡去,此时他们还没有醒来。柳儿跟强子更是眼皮紧闭,嘴角似乎还流着哈喇子,嘴里还不时发出“吧唧吧唧”的声响,也许是趴在桌上睡觉,不舒服的缘故。
杨天择轻手轻脚拿开木头,打开木门走了出去。
扑面而来的是清冷如冰的空气;入耳而来的则是时断时续的枪声;映入眼帘的则是迷离银白的天色,空旷杂乱的空地,当然还有时隐时现的火光。不过,对杨天择来说,这一切都是新鲜的开始。
伸了伸懒腰,杨天择本想远眺一下百年前的北京城,可能是天还没大亮的原因,看不真切,只有远处房子的残影,因此也就罢了。
深吸一口气,活动了一下手脚,杨天择感觉自己浑身充满活力,丝毫没有感觉一丝疲劳,特别是身体里的那股生命活力,似乎要澎湃而出。
“也许是因为空气清新的缘故!”,杨天择暗想。不过他也没有追究,生命可以重新来过,夫复何求!
杨天择不再胡思乱想,而是专心致志地打起军体拳来。
说起学习军体拳,还别有一番曲折。
在大学军训期间,杨天择很快学会了第一套军体拳。他见其简单易学,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军体拳,不过如此”。恰被时任教官的听见,自然引起他的不满。那教官也是直脾气,直接表演了第二套第三套军体拳,并对杨天择说道:
“这两套拳,如果你能在剩余的军训时间内学会,我就不惩罚你,否则绕着操场跑二十圈。”
杨天择也是倔脾气,答应了下来。他很聪明,第二套军体拳也很快学会。不过,到第三套时,杨天择直到军训结束才学会。不过结局倒是皆大欢喜,杨天择跟那位跟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教官成了好朋友。到后来才知道,会打第三套军体拳的解放军战士也很少,这让杨天择庆幸不已。
想想那段时间,不分白天黑夜练习军体拳,那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。可惜,天人永隔,再也见不到哪位朋友了。
因此,杨天择打起军体拳来,还算虎虎生风。不过为了不打扰了杨叔一家,不曾喊出声来,否则可能更加有气势了。然而那位教官朋友却说,如果在实战中,杨天择所打的军体拳就是一个花架子,空有其表,不堪一击。
时间就如沙漏般,不知不觉间从指间溜了过去。鱼肚白不知何时被晨晖所遮蔽,再也找不到原先的踪影。一轮红日,如火红的盖头般,热情似火。晨光照射在杨天择闪转腾挪的身影上,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灵动无比。
杨叔不知何时站在小店门口,看到杨天择所打的军体拳,眼中异彩连连,心中惊奇不断。开始时,只觉得招式凝练;之后,只觉得每一招都是千锤百炼,似乎再无改动的余地;最后才发现,这套拳的每一招似乎都是“一招制敌”,心中更是大吃所惊。杨叔心想:
“也不知是哪位江湖前辈发明此拳,竟然是闻所未闻。”
杨叔直接否定了杨天择自创此拳的可能。没有浸淫中华武术几十年的老前辈,根本不可能发明此拳。而且,此拳似是杂糅各拳之长,非杨天择这后生所能做到的。因此,看到杨天择打完拳,有点迫不及耐地问道杨天择:
“天择,你习的是哪派拳法?是哪位江湖前辈所创?师承是谁……”
如连珠炮般的发问,让杨天择微微错愕,不过随即反应过来。看来,杨叔也是所谓的江湖人士了,否则不会如此发问。杨天择自然不能实话实说,只能再一次说谎:
“杨叔,我这拳法是一位前辈高人所传,他没有让我拜师,也没告诉我他是谁。只是因缘巧合,我曾助他脱困,为了答谢,传我这套拳法,名之为‘军体拳’。他说此拳分为入门、登堂、入室三个阶段,有简有繁,有易有难,最适宜我这种半路出家之人。然而,他老人家教会我之后,就飘然里去了。之后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杨天择的话有真有假,因此,杨叔听闻此言,说道:
“原来如此!我习武一辈子,从来没见到如此精妙拳法。若能向那位老前辈请益,肯定能受益良多。可惜了啊!”
说完,杨叔还摸了摸短而密的胡须,一脸遗憾。稍停,只听他接着说道:
“此拳杂糅多种拳法,南拳似在其列,不过南拳多短小精悍,出拳之时必出声喊叫,以增其势。而此拳却以长拳为主,闭口不言,真是前所未闻,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“杨叔慧眼如炬,那位老前辈说此拳以中长拳为主,辅以南拳,因而招式简练。其实,练此拳时,也要以声助威。只是,刚才怕打扰杨叔,因此才没有喊出声来。”杨天择为之解惑道。
杨天择本想问问杨叔所练何拳,刚想询问,不料杨婶从小店走了出来,一脸埋怨地说道:
“这天寒地冻,站在外面,冻着怎么办。老杨,你也不知道劝劝天择。”
“杨婶,不冷,刚才打了一套拳,浑身暖和着呢。”
杨婶听杨天择如此说,更是催促着他进屋,自己率先往店里走,边走边说:
“打完拳,满身是汗,更该进屋,否则冷风一吹,岂不是要受凉?天择,来,赶紧进屋”
杨天择当然不会再出声,只感到满心熨帖,就像前世母亲的唠叨。想到此,杨天择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,眼睛也开始发涩,不过这次他很好控制住了自己,赶忙跟着杨婶进屋去了。
杨叔见状,一脸苦笑,他还想继续问那“军体拳”的情况呢。不过,看到杨天择被杨婶拉走,也只得作罢。
进得店来,柳儿和强子正在洗脸,看到杨天择,齐声向他问好。
杨婶已把早餐做好,十分简单,手擀面条而已。不过,杨婶厨艺非常之好,简简单单的面条,却筋道无比,吃得杨天择兴高采烈,狼吞虎咽般,就跟谁要抢走似的,“哧溜哧溜”一碗很快下肚,口齿不清的连说“好吃”。杨婶闻言,高兴极了,就连岁月留下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很多。
不过,柳儿却说道:
“天择哥哥,你的吃相好凶恶啊。”
从此,“凶恶的吃相”就成了介绍杨天择必不可少的形容了,令他无可奈何。而柳儿这个“罪魁祸首”却时常得意非凡,说这是她的得意之作。可想而知,杨天择是多么郁闷了。
吃过早饭,杨婶因为惦念家中,所以大家略作收拾,就准备回到灯市口的家。